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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的某個周末, 江家夫婦難得全都在家吃了頓晚飯。

這段時間,不是周盈出差就是江傑民出差,總之兩個人幾乎沒有時間湊在一起。

所以今天晚上方姨做了好多大菜, 孟榆還去幫她打了下手。

江周肆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孟榆坐在沙發上和江傑民在聊天, 聽到開門的聲音孟榆和江傑民就一起望過去。

“阿肆回來了?正好,來和爸爸聊會兒天。”

在江周肆從小的記憶中江傑民就一直很忙,就算有時間在家吃飯也不會和他說太多的話。

“我先上去放東西。”

江周肆說完就擡腳往樓上走,一樓的兩個人就繼續在說話。

他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前時,聽到從隔壁周盈的房間傳來她的說話聲, 江周肆原本想走過去打個招呼,卻在門口聽著周盈對電話那頭大發雷霆而停下了腳步。

算了, 江周肆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周盈了, 於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江周肆放好東西下樓, 正好聽見江傑民在表揚孟榆。

“小孟啊,聽你班主任說你這次期中考試進步很大啊, 真不錯, 是個踏實學習的好孩子。不過平常也不要讓自己太累。”

孟榆這次地期中考試進步了十幾名,期中數學成績的提分尤為明顯, 這就不得不說是江周肆有很大的功勞。

因為這個,孟榆最近給江周肆挑生日禮物挑的眼花繚亂,但是又覺得沒什麽是適合江周肆的。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孟榆謙虛地說, 她的目標可不是僅僅只於此。

江民傑聞言又誇她不驕不躁,他看著坐到一邊的江周肆,又說:“競賽入圍了決賽是不是?”

“嗯。”江周肆反應平平。

決賽在北城舉行, 於是江傑民又問他什麽時候去北城。

“月底吧,元旦之後, 可能參加不了學校的期末考試了。”

“學校的期末考試不是多要緊的事情,你好好準備決賽就行,到時候我要是有空就和你媽媽一起去北城。”

江周肆聽著後面的半句話就相當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知道確實將近年關,他和周盈就越是一個比一個忙。

“再說吧。”江周肆也算是給他們留了一個臺階。

等周盈下來之後,四個人就正式坐到一起吃飯,飯桌上周盈沒有問起學習的時候,就問了問孟榆住的還習不習慣。

“一切都好。”

“那就行。”

“對了,”周盈又看向江周肆,“你過生日要不要請一些朋友來家裏玩。”

江周肆想也沒想地就拒絕:“沒必要。”

“那也行,隨便你想做什麽。實在不想辦就訂一個蛋糕回來吃一吃。”周盈笑瞇瞇地看著江周肆,她生的這個兒子長得帥,成績又好,根本不需要人來操心,別提讓她多滿意了。

“嗯。”

吃過飯孟榆回房間之後又繼續在網上搜索要送什麽禮物給男生比較合適,網上的答案都不太一樣,又說送模型的,有說送鞋的。

孟榆看了看去也沒拿下註意,最後決定挑一雙價格在兩千塊錢左右的鞋。

於是第二天孟榆就單獨去了商場,商場裏有幾個牌子孟榆知道江周肆有可能會去買,價格雖然都不太便宜但是給江周肆送禮物就沒辦法送便宜的東西。

只是孟榆沒想到會在店門口看見龔決。

自從上次跳蚤書市之後兩個人就很少見面,或者是龔決故意避開,反正孟榆覺得已經好久都沒見過對方似的。

龔決表現得倒不像是還掛記著上次的事情,主動熱情地和孟榆打招呼。

“好巧,你來買鞋?”

龔決不用看都知道孟榆剛剛去的這家店裏面是賣什麽的,男式鞋,而且價格不算便宜,所以孟榆出現在這裏很奇怪。

孟榆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不能說自己就是隨便來逛一逛,一個女生怎麽會隨便逛到男式專賣店。

“我......”

龔決這個時候腦子一下子就開竅了:“你是來給江周肆買東西的?”

孟榆無奈地點頭,“這不是快到他生日了嘛,所以我想著給他買一個生日禮物,畢竟我還在江家住著,人情不能忘。”

“可是孟榆,這買禮物的開銷對你來說不小吧,你有必要為了江周肆花這麽多錢?就算是你只對他說一聲生日快樂別人也不會說什麽吧,畢竟你現在還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你自己還靠著江家資助。”

“不是,”孟榆聽到這個話猛然間擡起頭來,“這是我自己賺的錢,和江家沒有關系。”

雖然孟榆這麽說,但是龔決還是覺得孟榆這麽做不太正常。

“江周肆的那些暗戀者給他買的東西和你這個相比只會更貴,如果只是為了送一個生日禮物,孟榆你完全沒有必要花這個冤枉錢的。”

孟榆買禮物的熱情被龔決的這句話沖的一幹二凈。

是了,這些錢她既是攢得再久,對於江周肆和龔決這樣的人來說也不過就是不起眼的小錢。

江周肆那麽多的暗戀者,她的禮物在其中根本就毫不起眼。

可是買都買了,孟榆也沒有後悔地意思。

“這是我的心意,我沒必要管別人怎麽想。”孟榆說。

龔決看了看孟榆的眼眶,突然福至心靈:“孟榆,該不會你也暗戀江周肆吧?你們兩天天共處一個屋檐下,像他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心動吧?”

“你瞎說什麽?”孟榆慌亂地避開視線,“沒有。”

“沒有最好。”龔決嘀嘀咕咕一句。

“我先走了。”買好東西孟榆也不打算久待,現在更沒有心情再和龔決多說一句話,生怕自己多說什麽會被對方發現。

孟榆在路上買了一個禮物的包裝袋和一些彩紙,在禮品店的時候就把鞋裝了起來,回到江家之後就藏起自己的衣櫃裏,打算等到生日那天再送給江周肆。

因著龔決的那句懷疑,孟榆再看到江周肆的時候總是會擔心自己下意識地暴露什麽。

好在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於是孟榆又給江周肆用彩紙寫了一些生日祝福的話,打算等到生日那天在給江周肆。

十二月十三號一大早孟榆就早早地起床。

最近這些天早上的時候外面都會降露水,一大早的天氣和冬日沒什麽區別。

江家別墅的地暖也開了起來,所以起床的時候孟榆沒覺得又多冷,等站到了陽臺上的時候才驚覺外面是怎麽樣的溫度。

比她之前在山城的時候冷多了,又濕又冷。

孟榆穿上厚外套,隨手從廚房拿了點東西來填飽肚子,就和方姨說自己有事情要趕去學校,然後早早地就出門了。

孟榆趕著最早的一班地鐵,也理所當然是第一個到教室的。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的確沒有其他人之後就把寫好的生日祝福放在了江周肆的桌面上,確保他一來就能發現。

但是孟榆沒有署名,她覺得只是簡單的幾句生日祝福,祝他天天開心之類的,署了名反而更讓兩個人之間會尷尬。

孟榆放信地時候心跳的很快,她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也沒有認真地在這個角度上看過江周肆的桌面。

江周肆的桌面和其他男生比起來還是幹凈利落很多,東西很少,不像別人的桌子上都堆著高高的書。

放好之後,孟榆連忙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一套數學練習心不在焉地寫著,腦子裏幻想江周肆看到這份信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越想越覺得高興。

然而高興沒多久,就有陸陸續續的女生走到了這個窗戶前。

“同學你好——”

孟榆被第一個女生叫起來的時候還沈浸在幻想裏,她懵懵懂懂地擡起頭:“怎麽了?”

“請問你們班的江周肆坐在哪裏?”女生露出羞澀的笑容。

孟榆並沒有及時地反應過來什麽,只是順著對方的話指了指自己後面的座位。

“這個。”

“好,謝謝。”

於是那個女生從後門進來,把早已拿在手裏的粉紅色信往江周肆桌子上一放,一看上面早就有了另一封信,還感嘆了句:“竟然有人比我來得還早。”

女生說完就從後門出去然後回了自己的班級。

那個比她更早的人坐在座位上傻傻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連向後看的勇氣都沒有。

只是讓孟榆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生並不是唯二的送信的人,後面又接連著來了好幾撥的人,還有人手裏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物大大方方地就送到了江周肆的桌子上。

而孟榆那封不起眼的信就這麽被蓋在了下面,連找都難找到。

江周肆到班上的時候,先是給孟榆遞了一個保溫杯。

孟榆拿過保溫杯後不解地看著他,問:“這是什麽?”

江周肆一邊放書包一邊說:“這是方姨給你準備的熱牛奶,她說你早上出門的急忘拿了。”

“哦。”

孟榆轉回去的時候看見江周肆桌面上堆著像小山一樣的東西,想說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就轉了過去。

而後面的江周肆顯然是對這樣的情況早有準備或者說是屢見不鮮,他找了一個不用的袋子之後就把禮物全部都塞了進去。

要是當面送給他的話,江周肆一般都是拒絕的,禮物也不會收,但是不當著面的時候他找不到具體對應的送禮物的人是誰,就只好【】都收了下來。

晚上放學回到江家之後,孟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鞋子送出去。

她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方姨在雜物間收拾東西,孟榆過去一看就發現幾個眼熟的包裝盒。

“方姨,這是什麽?”

聽到孟榆的聲音,方姨回過頭來。

“這些都是阿肆的,東西太多樓上放不下就放這邊了。我們阿肆啊從小到大都是這麽受歡迎,小孟你在學校應該知道吧。”

方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著驕傲,但是孟榆聽著卻心裏發涼。

江周肆連看都沒看這些東西一眼就要把它們全都放進雜物間,以後也絕對不會再有想起來的時候,所以這些東西都註定只能蒙在塵埃裏。

孟榆胡思亂想地上了樓,從衣櫃裏拿出自己藏著的禮物盒,想了想還是又放了回去。

雖然江周肆並沒有主動提起來,但是今天王助理還是給他從高奢品牌店訂了一個生日蛋糕,送貨上門的時候還是孟榆去開的門。

送生日蛋糕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蛋糕被安穩地放在保溫箱裏。工作小哥一打開保溫箱,孟榆就註意到那個看起來極為奢華的透明蛋糕盒,裏面是個小兩層的冰淇淋慕斯蛋糕。

“沒有損壞,包裝完整,麻煩簽字收一下貨。”

孟榆簽完字之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別墅,她拎著蛋糕問方姨要不要放冰箱。

方姨一看蛋糕來了就連忙將冰箱打開。

“阿肆從小到大都吃的這家蛋糕,這麽點的一個要八千多呢,不過勝在阿肆會吃,別的蛋糕甜品他有時候都不愛吃。”

孟榆目測那個蛋糕的第一層只有六寸大,但是比一般蛋糕要高一點,上面那個小的看起來更小,好像還沒到四寸。

而這麽一個蛋糕竟然要八千多。

要不是因為來江家,孟榆想,她這輩子都有可能不知道會有這麽貴的蛋糕。

快到六點的時候,江周肆從外面回來了,生日當天孟榆不知道他是出去見了誰,但是卻看見他懷裏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回來了。

孟榆從沙發上站起身,就見江周肆懷裏的東西突然跳出來往沙發上蹦。

江周肆跟在後面喊了句:“Charles,慢點。”

孟榆這才看清楚這是一條可能才三個月大的小金毛,她一下子就被小金毛吸引住了目光。

孟榆蹲下來摸著金毛小小的腦袋,小金毛竟然也沒反抗,乖巧地任由著她摸。

她擡起頭看著江周肆,眼中都是驚喜:“這是哪裏來了?”

“朋友送的。”

“它是男生女生?”

“男生,三個月多一點大。”

孟榆點點頭,手上繼續不停地摸著小狗。

江周肆過去和方姨說了聲家裏來了個新成員的事情,方姨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笑著誇Cherles長得可愛。

孟榆看著Charles雖然不知道這個禮物是誰送的,但是很顯然這個禮物很符合江周肆的心意,和那些已經被藏在儲藏室是不見天日的禮物想必要好上太多太多。

Charles被摸夠了,又不知道註意到了家裏哪些感興趣的東西,突然像個小炮彈似的沖了出去。

“看來他對這個環境不害怕。”孟榆說。

江周肆偏過頭看著她,“你之前有過養狗的經驗?”

鄉下的土狗有好幾家都養,主要都是為了看家護院,孟家雖然沒養過,但是孟榆和鄰居們的狗都相處的很好,所以一些狗狗的習性她多多少少也懂一點。

“之前了解過一點。”

她沒有和江周肆解釋什麽,那些鄉下的生活對方是不會懂的,而且鄉下土狗和養在家裏面的寵物狗終究還是不一樣,孟榆沒有那些經驗。

所以她又說:“不過寵物狗我沒有經驗,所以你也可以當我什麽都不懂。”

“沒事,我也是第一次養寵物,大家都沒經驗,都是從新手學起。”

Charles在兩個人說話的間隙又從別墅裏面跑到外面的院子裏,正躺在草地上打滾,一副適應得很良好的樣子。

七點的時候,江傑民和周盈還是沒有回來,並且大概率是趕不上回來吃晚飯了。

江周肆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麽,孟榆猜測很有可能之前他都是這樣過來的。父母太忙沒有辦法給孩子過生日,但是江周肆想要什麽禮物他們都會二話不說地就給他買下來。

孟榆覺得江周肆幸福多了,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連生日都有可能沒過過。

“還等嗎?”方姨從廚房裏出來問。

“不等了,”江周肆起身從沙發上坐到餐桌旁,“我們先吃飯。”

吃飯之前,方姨把生日蛋糕端上桌,又關了別墅一樓的燈,只有蛋糕上的蠟燭冒著一點點的微弱火光。

“許個願吧。”方姨說。

江周肆看了她們兩個人一眼,似乎根本沒打算許願,但還是順著方姨的話閉上了眼然後很快地就睜開,毫不猶豫地吹滅了蠟燭。

“好啦,”方姨打開燈,“可以吃飯了,來,小孟,來快蛋糕。”

在孟榆十幾年的印象裏她沒怎麽吃過蛋糕,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也是班上最有錢的那個同學請大家一起吃的蛋糕。

但是江周肆的這個蛋糕的味道讓孟榆吃了一口就難以忘懷,她不是一個好的品鑒師,無法用言語描述出蛋糕的香甜而不膩的味道。

於是她沒控制地吃完了一大塊。

江周肆看她愛吃又切了一大塊給她:“可以再吃一點,要不然這一整個蛋糕也沒人吃得完。”

好哇,原來是拿她當飯桶了。但是孟榆還是很爽快地吃下了江周肆給她切的那一塊。

吃過飯,孟榆幫著方姨一起收拾了桌面上的殘局,然後看著江周肆上了二樓。

一樓的事情忙完之後,孟榆放輕腳步上了二樓。

江周肆並不在自己的臥室,孟榆看見他的房間的門敞著,也沒聽見裏面有什麽聲音,猜測江周肆有可能是在書房。

孟榆覺得自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把禮物送到江周肆的桌子上,就算不當面也得把禮物送出去。

於是孟榆回了自己的房間,十分註意著書房的動靜,然後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江周肆的房間。

江周肆的桌面上只擺了一本書,於是孟榆就把禮物放在了桌子上,這麽顯眼的位置江周肆不可能看不見,而且這棟別墅裏沒有別人,所以他也能猜到這是誰送的。

孟榆放下禮物正準白轉身離開時,突然在垃圾桶裏看見了一些熟悉的信紙。

粉色的,藍色的,就像是春園裏百花齊放的花似的。

孟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些都是什麽東西,,於是孟榆連忙蹲下來用手在垃圾桶裏不停地翻著。

在一陣急切中,孟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封她親手寫的生日祝福,就和這些無名的暗戀者一樣,都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垃圾桶裏。

孟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的,腦袋昏昏沈沈的,但是她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江周肆做的沒什麽。

他沒在學校當面把那些信紙丟掉已經做的夠好了,帶回來之後像個寶貝一樣讓他收著也不可能。要怪就怪她自己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敢把東西當面送給他。

孟榆想著想著,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她一下子就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江周肆,畢竟她剛剛留在他的房間裏的禮物並沒有拿回來。

一開門,果然是江周肆。

孟榆不自在地躲著江周肆的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孟榆,我桌子上的禮物是你送的?”

孟榆認命似的點點頭。

“你給我送那麽貴重的禮物幹什麽?我平常並不缺鞋子穿。”

看吧,孟榆心想,果然自己送的對於江周肆來說就是這麽可有可無的東西。

孟榆緊緊地握著門框,沈聲道:“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或者送給別人就行,反正我也穿不了。”

“孟榆......”

江周肆還想再說什麽,但是卻被孟榆打斷:“好了,我要洗漱睡覺了,你回去吧。”

然後毫不留情地關上門。

自那天之後,孟榆很長時間都沒有和江周肆說過一句完整的長句子,基本上都是“嗯”“哦”之類的你問我答的簡答話術。

江周肆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讓孟榆不高興,那天他這麽說的確是怕孟榆花了太多沒必要的錢。但是他也並沒有把鞋子扔了或是送給其他人,而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就穿在了他的腳上。

而且他確定孟榆看見了,因為對方的視線曾在他的鞋子上短暫地留了一瞬,但是孟榆還是什麽話都沒和他說。

江周肆也不是那種非主動不可的人,所以孟榆的疏離只困擾他不到三天就被他拋在腦後,就連孟榆送給他的那雙鞋都因為有一次打籃球的時候穿的不太舒服就再也沒有穿過。

·

天氣漸漸地冷了下來,是那種寒風刺骨的冷。

孟榆適應地並不是很好,所以她平常比一般同學穿的都要多。上次那次發燒讓她受了不少的罪,這下臨近期末和過年,再弄出生病的事情就不好了。

因為兩個人的交通方式不同,孟榆現在和江周肆也都是錯開時間到家,除了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之外就沒怎麽共處過一個空間。

前兩天的英語小測,孟榆的成績十分不理想。雖然一直以來她的英語成績在班上就不是很拔尖,但是這次的成績是格外的差。

於是孟榆下課之後就被英語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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